走进吉普赛部落 探秘无国籍莫肯人的生活

他们没有国籍，也不持任何护照，以船为家，漂泊海上。他们有超佳的水下视力，被称作——莫肯人。海上吉普赛在泰国安达曼海岸和缅甸的丹老群岛上，生活着一些与众不同的部落，他们在生活方式、语言及文化上都与泰国国内的其他民族迥然不同。由于他们长年漂泊海上，因此被称为“海上吉普赛人”。

　　海上吉普赛人现有大约9500人，其中约7000人生活在泰国，约2500人生活在缅甸。莫肯人是海上部落中人口最多的一支，现在大多数生活在泰国的苏林岛上。

　　绝佳的水下视力

　　莫肯人的潜水习惯很特殊。他们擅长潜水，却不使用水下呼吸管、护目镜、鸭脚板等现代设备，而保持着最原始的潜水方式。他们的水下视力相当好，甚至在水下大约25 米左右，水中生物也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莫肯人特殊的生存能力曾引起了瑞典隆德大学的安娜·吉斯林的注意，于是她组建了一支科学小组，对莫肯人进行实地考察。吉斯林来到了泰国的苏林岛，选择那里的莫肯儿童做为测试对象。

　　她发现，莫肯孩子的水下视力要比欧洲孩子的视力好一倍，但是他们的水上视力差别却并不大。吉斯林说：“一般人在水下或者在泪水盈眶的时候都看不清楚周围事物，但是这些莫肯孩子似乎已经学会在水下自动调节其眼球对环境的适应能力，这一点很奇怪。”

　　一般来说，光线暗时，瞳孔会自然扩大，以便有更多的光线摄入。以此推理，在水下阴暗的环境中，瞳孔应该扩大。但是，莫肯孩子的瞳孔变化刚好相反。

　　在陆地上，莫肯孩子的瞳孔直径是2.33 毫米，这与欧洲孩子的瞳孔直径差别不大。而在水下，莫肯孩子的瞳孔直径却会收缩到 1.96 毫米，而欧洲孩子的瞳孔却会扩大到2.5 毫米。

　　收缩的瞳孔就像照相机的光圈收小可以加大景深一样，它可以看得更清楚。莫肯小孩就是通过这种能力在水下寻找小蛤蜊和海黄瓜的。有人认为，他们的这种能力可能是遗传导致的。

　　针对这一问题，吉斯利说：“很难说遗传和环境哪个更重要一些，它们应该是同时起作用的。我们最近对欧洲的孩子进行了相关训练，希望他们也能达到和莫肯孩子一样好的水下视力，训练已经取到了一定效果。但是，我不能排除基因会影响学习速度的可能性。

　　其实，人体适应环境的能力要比我们想像的强得多。莫肯人潜水时的反应只是人体适应能力的一个例子，生活在菲律宾海上部落的人也能在水下屏息6 到7分钟，能潜到水下60 到70米找珍珠。”科旁船就是家既然莫肯人绝佳的水下视力很可能是长期以来适合环境的结果，那我们就来走进他们的生活去看个究竟。

　　莫肯人在海上生活了多久，至今还没有定论。有人说是几百年，有人说上千年。他们的船名为科旁船，每一只科旁船就是一户莫肯人家。他们精心布置自己的家，船里有卧室和厨房。心灵手巧的莫肯人还用露兜树叶编织成床垫及衣柜。莫肯人十分精心地选择制作科旁船的木材。

　　船家的生活是否安宁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科旁船的质量。他们认为，如果科旁船是用不平整的木材制成，船家就会得皮肤病。因此莫肯人在制科旁船时大多都会选挺拔、无任何瑕疵的树木为材料。而且，在砍树之前，他们还会举行一个拜神仪式。

　　船家的生活是否安宁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科旁船的质量。

　　莫肯人是万物有神论者。他们相信自然界存在神灵，相信“龙棒”中存在着他们祖先的灵魂。莫肯人主要的宗教仪式是一年一度的“龙棒”魂灵庆典。届时，他们将三天三夜不干活，而只是唱歌、跳舞、喝酒。巫师还将预告来年的运数。这是大团圆的场合，从遥远的岛屿来的莫肯人将拜访亲朋，一起举行庆祝活动。

　　庆祝过程中，莫肯人还会制作小型船模，让它们顺流漂走，代表着驱走霉运。莫肯男人一般负责出海捞鱼、贝类和海参的任务。虽然莫肯妇女也都是游泳和潜水的能手，但是她们主要是环绕海岸、多礁石或岩石的区域捡拾海产品。

　　据调查，莫肯男人的寿命一般都要比女人短，这可能和他们常年冒险进行海上作业有关。而且，现在还有一些莫肯男人热衷于毒品，这也是使他们寿命缩短的另一个原因。莫肯人都很勤劳，甚至是老年妇女也会常常在森林中采割露兜树叶，通过浸泡、晾晒，然后把叶子编成席或箱子。

　　莫肯人生病的时候会去找巫师。据说，巫师可以“通神”，祈求神灵祛病。患病的人付钱或物品给巫师以后，病魔就会进入巫师体内，症状随即解除。莫肯人也服用从森林中采摘的几种草药。但是现在，莫肯人开始服用现代的药品，于是关于草药的各种知识正在逐渐被淡忘。

　　生活方式正在改变

　　大多数的莫肯人没有身份证，没有国籍。泰国政府认为莫肯人是经常穿越国境的流浪者，不承认其居民身份。只有四、五位莫肯人由于曾经受雇于泰国人，并且工作努力，而得到了泰国身份证。

　　但是，许多孩子就是在岛上出生的，对他们来说，苏林岛就是他们的家。他们或潜水、或烹食美味、或在科旁船里小憩，过得不亦乐乎。虽然有时也会有一些泰国人到这里伐木或找一些野生物，但他们在岛上的停留都很短暂。

　　而当地的行政部门不怎么对这一片“无人居住”的地区实施行政管理。1981 年，由于苏林岛美丽的自然风光，泰国政府将苏林岛指定为国家公园。此后，莫肯人平静的生活被打乱了。

　　一些行政部门，如泰国林业部的海洋公园处和一些海洋渔业保护机构纷纷在岛上设置办事处。他们主要负责阻止安达曼海北部的非法捕捞行为。他们还认为莫肯人在海上的捕捞行为破坏了当地的环境。

　　所以，他们希望让莫肯人改变他们的生活方式。而且，为了让莫肯孩子了解保护海洋的重要性，这些机构还设置了一个只有一间教室的学校，并给孩子们提供交通和午饭以鼓励他们来此学习。他们的这种行动受到泰国非正式教育机构的支持，还有一些人自愿做教师去这所学校教书。

　　但是，莫肯孩子对于这样的教育似乎并不领情，他们已经习惯了父辈们无拘无束的海上生活。一些孩子逃学以逃避这种枯燥的学习。

　　国家公园的有关机构希望莫肯人能够停止捕捞海产资源，但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到现在，苏林岛上丰富的海产资源已经让越来越多的人愿意生活在这里，他们不再像以前那样频繁的迁居。

　　而且，海贝壳和其他海洋生物的市价很高，所以莫肯人就把捕来的海洋生物拿到市场上去换大米或其他生活必需品。针对这一现象，国家公园的有关部门规定，莫肯人只能自取所需，不鼓励游客或者中间商从莫肯人手中购买或收购海产品。

　　为了让莫肯人放弃捕捞，国家公园在旅游高峰期常常会雇佣莫肯人从事一些工作。但是，旅游季节毕竟是短暂的，从此获得的收入很有限。除了免费的三餐以外，他们每天只能获得1-2 美元的收入，实在也难以维持生计。

　　另外有些人认为，尽管莫肯人一直在捕捞海产，但是还不至于是过度开发。苏林岛周围生态环境的破坏主要是泰国捕鱼队非法捕捞的结果，而暗礁的破坏主要是因为游船随意抛锚。

　　他们认为，莫肯人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捕鱼者，因为他们主要是从暗礁和泥滩处抓鱼，而不是捕鱼。